ICEY不冻港

晚安,我的纳尔齐斯。

【太陀】发条苹(A Clockwork Apple)

11.11陀诞贺文,梗源《发条橙》,可能有OOC,为方便阅读()中为注释

Ready?




Ⅰ.

“下面玩什么花样呢,嗯?”


那时是在Lupin,横滨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。觥筹交错,劣质香烟盘踞在店里阴魂不散,窥伺着将哪个倒霉蛋呛得咳嗽不止的时机。吧台处总是只坐三个人,然而并不总是相同的人。今天到场的人中,太宰治喝电气白兰,涩泽龙彦喝日本清酒,陀思妥耶夫斯基喝伏特加。酒保从柜台取出三只不同形状的杯子倾倒液体。


“下面玩什么花样呢,嗯?”


太宰治拿着未开封的蟹肉罐头敲击吧台,发出不怎么美妙的声音。老板说这样木头很容易受损,留下凹凼;他屡教不改,因此眼前的桌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小坑。


“下面玩什么花样呢,嗯?”


太宰治第三次发问。“用我们的异能去泡妞,还是吓唬普通人?”


“别理他,”陀思妥耶夫斯基接茬,“He is as queer as a clockwork orange.(他就像发条橙一样怪)”


“我并不是同性恋(queer)。”太宰治反驳,转向缄默不语的涩泽龙彦,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

“A clockwork orange?”涩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,转动着的苹果从右手转移到左手,“水果作为代号么?有意思。”


他将苹果揣进袖里,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:“这次的计划是夺取异能力,我将其命名为——”


“Dead apple.”



Ⅱ.

“下面玩什么花样呢,嗯?”


陀思妥耶夫斯基擦拭着左轮手枪枪柄。涩泽还没有到,太宰治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西洋棋,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。


……又来了。


陀思妥耶夫斯基把一粒橡胶子弹塞进弹孔:“玩俄罗斯轮盘么?应该是很合你口味的游戏。”


“臭名昭著的自杀游戏啊……我喜欢。”太宰治微笑,“每一发子弹都有致命的可能,未知性令人期待。”


“恐怕你要失望了。”陀思妥耶夫斯基冷笑,“我只装了一颗——还是假子弹。打人很痛的。”


“不管怎样,先来一局吧。”


太宰治勾动扳机,是一发空弹。“真遗憾。”嘴上这么说,他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把枪交给陀思妥耶夫斯基。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改从容的微笑,将枪口对准太阳穴,缓慢屈指,没有动静。他正要把枪递给太宰治,后者朝空位扬了扬下巴:“你忘了还有一位参与者吗?”


“是哦。”陀思妥耶夫斯基淡淡道,举枪瞄准桌前的苹果。


“砰!”


他好笑地看着太宰治脸上目瞪口呆的表情。


受到冲击的苹果从桌上滚落,汁水四溅。


“哎呀。”陀思妥耶夫斯基垂下枪。


“涩泽龙彦代替你牺牲了呢,太宰治。”



Ⅲ.

“下面玩什么花样呢,嗯?”


“你还没玩够啊。”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回头,兀自啜饮酒水。太宰治坐下点了一杯伏特加,酒保将酒注入吧台上的玻璃杯。他注意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今天喝的是清酒。真是有趣的反转。他想。


“这句话是针对你的。你还想玩什么花样呢,嗯?”


陀思妥耶夫斯基摊手:“新的计划暂时没有,不过过时的手法不失其作用。”


太宰治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这番话,喝了一口伏特加:“那么——过时的手法是指?”


“正在进行中。”


“?”太宰治刚想继续追问,眼皮忽而一沉,余光瞥见老鼠露出了微笑,耳畔传来的话语恍若隔着几个时空:“醉了吗?你们日本人看来并不习惯烈酒。”


这酒有问题。难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酒保串通了?不可能,酒吧员工并不会协助任何一方。那么……


——吧台上的玻璃杯。


原来一开始这里就设好了局,谨慎如他居然也疏漏了。


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被吞没,他感觉身体被谁托了起来。


陀思妥耶夫斯基搀着太宰治走出酒吧的时候,后者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。他说陀思妥耶夫斯基,我们总有一天都他妈的得玩完。对对对。陀思妥耶夫斯基随口附和,寻思着把这个麻烦的人遗弃街头。


“如果要和你一同下地狱,我绝对不要和你同一层。”


“是吗。”陀思妥耶夫斯基答道,“你应该会在我的楼下。”



Ⅳ.

“下面玩什么花样呢,嗯?”


太宰治将俄罗斯人的帽子戴上,“很合适吧?”


“一点都不。”


世界这个苹果被上了发条,开始运作了。而他们是两个自相残杀的零件。


“你一开始就知道有狙击?”陀思妥耶夫斯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太宰治淡淡地微笑。


人人都杀戮自己所热爱的东西。*为了达到目的他们都可以在所不辞。



Ⅴ.

现在,他们终于来到了这个发条苹果的内部。远离人类而接近世界核心的地方。


“下面玩什么花样呢,嗯?”


西洋棋布阵,对峙。一决胜负只是时间问题。


发条苹果,貌似有着可爱的色彩和汁水,实际上却只是机械玩具,被神秘之手悄悄拧紧了发条。*


那可不只是一个人的手。

-end-

*出自或改自《发条橙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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